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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馬扒皮和北京烤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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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芙從沒見他這樣過,小心臟開始不爭氣地蔔蔔直跳,但她仍強撐著,也怒視著他。

他逼近她,手直點上她的鼻尖:“我告訴你憑什麽,就憑我是這家的經濟支柱!就憑我一個人的收入能夠養活你們仨兒!”他從褲兜裏忽然掏出錢包,從裏面抽出一張□□,“啪”地拍在他倆身邊的桌子上,“你一個月工資多少?以後你就從這卡上劃拉!”

她看看他,看看卡,又拿起卡,眨眼的功夫,那張卡就在她手裏成了個山形屋頂的形狀,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去彈在他的左眼上。

他馬上捂住了左眼。

她吃了一驚,她本來只是想把卡折成兩截,沒想到手一滑,卡就飛出去了,正猶豫著要不要問他一句:“你沒事兒吧?”

他就把手拿了下來,紅著一只眼睛沖她咆哮:“不看你懷孕我削你信不信?”他一發怒,東北老家話都跑出來了,雖然他從小到大也就去過兩次白山黑水。

曉芙不知道“削”在東北話裏頭是“揍”的意思,以為他是要拿刀削她,於是也立刻沖他嚷嚷:“你削你削,有本事你把我片兒成北京烤鴨!”她爸的諄諄教誨早讓她丟去爪哇國了。

“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!”他脖子上的筋都粗了。

“今兒就讓你見見,也算不枉此生!”她還是死鴨子嘴硬。

他到底沒削她,也沒把她片兒成北京烤鴨,而是抓了車鑰匙一摔門出去了。

曉芙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發抖,不是氣的,是嚇的,他沒這麽兇過,她一點兒都不怕是假的。

他終於不跟她客氣了。她挺自嘲地想。

一個小時後,她冷靜了下來,便開始擔心了。

他是帶著車鑰匙走的,要是氣頭上開車出了差錯可怎麽好。但她馬上又安慰自己:沒事兒,馬致遠辦事兒從不出錯,連辦她都總恰到火候。

盡管這樣,她還是大睜著雙眼,黑燈瞎火地躺在床上,她沒開燈,因為她不樂意讓他知道她擔心他。

十二點左右,她終於聽到了開門關門的響動,然後就是他上樓的腳步聲,她趕緊閉上了眼。

他也沒開燈,熟門熟路地進了臥室,從櫃子裏拿了枕頭和被子,去外間了,也不知道是睡沙發上還是睡隔壁房間。

她心裏怪委屈的,但他安全回家就好。

接下來幾天,他回家都是晚上八點左右,而且都是吃了晚飯才回來,且都在隔壁房間睡覺。

倆人誰也不主動找對方說話。

這天晚上,曉芙正在吃她的加餐——雞蛋掛面,她現在胃口特別好,常常是剛吃完飯不久就又餓了。他回來的時候,她正使出牛勁兒試圖擰開一瓶醬菜的蓋子,他正好進廚房喝水,看見了,二話沒說就接過去替她擰開,然後往她面前一擱就走開了。

曉芙看著那瓶打開的醬菜,楞怔了一下,偷偷笑了。

那天晚上他在書房看書的時候,她像往常一樣,給他端了一碗湯水——木瓜牛奶。

她把碗擱下就要走開,他卻叫住她:“等等!這什麽呀這是?你幹嘛老給我吃女人吃的東西?”

“不吃拉倒!”她睨他一眼,打算端走。

誰知手還沒碰到碗邊兒,他就忽然站起身,打橫抱起她就去了客廳,往沙發上一放,輕輕撫摸著她:“咱倆得談談!”

“談唄!”她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,不拒絕,也不主動,心裏卻火燒火燎的。

“好好一樣東西,你說你不要就不要,還給我,或者別接。幹嘛要給它一折兩半?你說我有那麽多閑工夫去銀行掛失啊補辦什麽的嗎?”

她立刻瞪他一眼:“活該!誰讓你侮辱我人格!”

他不覺好笑:“你滿世界打聽打聽,哪個老爺們兒給媳婦兒生活費就成侮辱人格了?”

“我給你一張卡,讓你照上頭劃拉,讓你別上班,你什麽感受啊?”

他想說:就你那倆破工資,養活自己都夠嗆!但他忍住了沒說,不然今晚就別睡覺了。

曉芙還在那兒振振有詞:“你就是覺得你的那就叫事業,別人的都是糊口的營生,是不?”

“行行行,你的那叫事業!這事兒能不能就此打住咯?!還有啊,”他彎著迷人的小括弧,溫柔地籠罩著她說,“削你不是要把你片兒成北京烤鴨,簡單明了,就是要揍你。給你吊起來打,打得你皮開肉綻,以儆效尤!”

曉芙眨巴了兩下眼睛:“你敢!你這馬扒皮!”

他看著她俏皮的樣子,心裏猛來一陣喜歡,摟著她的胳膊不由加了把力道:“這回初犯,先給你記著,以觀後效!”

他開始解她襟前的扣子,她卻忽然按住了他的手。

“怎麽了?”他不解。

她遲疑了一下,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:“我最近有點兒發胖。”

他笑了:“哪兒胖了?”

“好像哪兒都胖了。”

“我給你看看。”他不由分說把她剝了個精光,然後一邊揉搓她,一邊說,“也就是胸懷更為壯觀了,以前是兩座泰山,現在直接改珠穆朗瑪了。”

他手口並用,所到之處皆和通電一般,燃燒了起來。

她的胳膊腿兒馬上勾緊了他,他趴在她身上喘了一口粗氣:“再等等,再等幾個月。”

“我已經三個月了,應該沒關系了。”她一秒鐘都不想等了。

“還是等等吧。”他試圖理智。

“不行,你不許把人扔半道兒上!”她氣急敗壞地把手伸進他的上衣,“要不你進來一半兒,不就行了?”

他瞅著她的腮邊唇上讓他招惹出的朵朵桃粉,毅然采納她的意見。這段時間,這麽隔靴搔癢地摸啊親的可把倆人憋壞了。

“我要炸了。”他在制高點低吼。

“那就炸吧。”她帶嗔嬌喘。

他炸了,她也跟著他炸了。

隨著一陣濡熱,她覺得他炸裂了她身體裏的一根膨脹已久的小水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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